司马寥

一个鸽王。

渡一只女鬼 短篇be完结

标题:渡一只女鬼

作者:司马寥

分级:PG-13

配对:杰克(忘川渡者)/红蝶(花嫁)

预警:小学生文笔慎入!

          be慎入!

        

“听闻上边下了不短的秋雨。水都流到忘川这边来啦,水涨了不少。” 

“啧,那个高个子,你的爪子湿了。”

范无咎拿了伞给谢必安,忍不住朝最近来的船夫说话。

那船夫只是唱着没有歌词的小调,一片带水的黄叶落到了他背着的镰刀上。

“谢必安,他不理人。”

“新来的伙伴呢,估计还没适应。”谢必安顺势一望,掸掉范无咎肩上的雨水,“这次去凡间并非是收死人魂魄,而是一个作孽已久的怨鬼,无咎可不要大意。”

“说是怨鬼,还不如说是冤鬼吧。”

“你倒是……很懂。”

范无咎却已经往前走去,“这种事情,人间见的多了。快走了。”

带着兜帽的渡者只有无穷无尽的船歌。

他们要去的地方比他们想象的更冷上一些,几乎要凝成冰的雨浇在宽大的衣袍上,重的伞都要撑不起来。

那个怨鬼像是一位异国的淑女,白皙的背,纤细的腰,金色的鬈发玲珑有致。

她举着一把宫廷扇遮着脸,也哼着没有人能听懂的音乐。

“她不说话,谢必安。”

“要小心。”

谢必安远远看着那根本露不出面孔的淑女,手上的罗盘悬了起来,四周燃起幽绿的灯火。那怨鬼却一袭白纱化为黑色,直冲着范无咎飞去,右手持扇往他面前一扫。

所幸范无咎后撤的及时,那扇子只是轻轻划了他的脖子一道痕迹,流出黑色的血来。

“弟弟!”谢必安一惊。

范无咎立马抛伞移到他哥哥那边,“谢必安,她扇子上有刀。”

谢必安还想看一下他的脖子,范无咎却放大了眼睛,“谢必安!”

他下意识地往后看,只见那怨鬼又仿若一道飞虹一样想要冲过来,却在他转身用伞横起抵挡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下了步伐,依然是萦绕着黑色蝶影的黑裙,宫廷扇又挡在了面前。

“无咎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范无咎拿下挂在腰间的涤魂铃,直面着到现在都没有看清面容的怨鬼。

她缓步静静地往他们面前走去,扇子始终都不会离开她的脸,那黑裙又渐渐变为白色。正当兄弟俩准备好时,她却倏忽在他们面前消失。

“在天上!”

然而事实上还没等到范无咎说完这三个字,那又变成黑纱的怨鬼就已经跌落到地下,外露的皮肤上面都是雨水,一片如同骸骨的惨白。

谢必安停下转动的罗盘,“嗯?她受伤了?”

“小心有诈。”

范无咎挡住谢必安,拿着涤魂铃往前一探,看到那怨鬼确实起不来后才放了心,靠近把押解的咒术施到她身上。

谢必安翻了下名册,“名字是……红蝶,不是西方人?”

“妾不叫红蝶,妾名美智子。”

她声音细细地湮没在雨中。

“你说什么?”谢必安朝她一笑,他离她稍远9,雨下的又大,没有听清楚。

范无咎不耐烦地站了起来,“她说她叫美智子,走吧,让渡者把她送走就结束了。”

“等我记录下……这还是很重要的,美智子姑娘受伤了么?”

“好像也没有。”

“那怎么……”

“妾知道自己打不过,就不想打了,这些天头都被砸蒙了,再打也没意思。”

“……无咎,你带药了么?”

范无咎泄气般地从被打湿的香囊里拿出一点来,“谢必安你是真的好麻烦。”反正她渡过忘川还是会死的。

他能触到红蝶的皮肤,被雨水浇的冰冷,还有受伤的伤口,周围怨气萦绕,而她的眼睛也是一汪幽深无光的黑色。

谢必安帮他们两个打着伞,宽大的伞外面是一片朦胧的雨雾。

等他们一行到了忘川渡口的时候,凡间更多的雨水都流向了忘川,黑色的海浪更加汹涌。

“渡者,这是美智子姑娘,劳烦您带她过去。”

那戴兜帽的人轻轻点了下头。

“谢必安,那我们就此离开?”

“不,等等……”谢必安迟疑道,“我们再在这里等一会。”

船上的渡者依然是静静地哼着调子,红蝶坐在他身边。

“渡者,你是英国人么?”她小声地问。

等到他点了下头就带了点欣喜地说:“妾的丈夫也是英国人,他也很会唱歌。”她垂下眼睛,“我们经常一起唱歌跳舞弹琴,他很温柔。”

红蝶站起身,哼着的也是没有歌词的小调。一个巨浪打过来,整个船突然就倾覆了。

她金色的鬈发被河水冲开,露出了下面鸦青色的黑发。

那个看上去苍白弱小的女人整个都往忘川深处下沉,渡者只能往她那里游去。

她张着口艰难地说,“妾……妾。”大滴大滴的血泪从她黑漆漆的眼睛里流了出来,消失在忘川的河水里。

岸边的兄弟两个赶快联系了上峰再加紧造一辆渡船过来,在这里准备接应二人。

“渡者,快抓着我的伞。”

他们却看到那渡者用镰刀劈开巨浪,抱着红蝶走上了岸,两个人都湿透了。

“这秋雨什么时候才会停……”范无咎气馁道。

“渡者,船已经在紧急加造了。”

“渡者没有名字么?”

谢必安和红蝶同时说出口,那戴兜帽的人沉默了一瞬,朝谢必安点了一下头,把红蝶放下,对她说,“我叫杰克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红蝶望着河水说道。

“美智子姑娘知道忘川河底有什么?沉下去可就上不来了。”范无咎的语气没什么感情,“那么我和谢必安去取渡者的船来。”

谢必安歉意地望了一眼杰克,“劳烦渡者看管上两三天。”

两个人携伞离去。

杰克沉默了一下说道,“忘川河底,身死魂消。”

红蝶拨了一下被水弄湿的头发。

“都一样。”她说道。她不想再提这个话题,“杰克先生,您刚才哼的是什么曲子,感觉我很熟悉。”

“那是……一步之遥。”

“我的丈夫好像为我弹奏过。”她静静地说。

“杰克先生喜欢什么花?”

“玫瑰。”

……

他们保持着一问一答,兜帽下的渡者虽然话少,但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。

红蝶没话可说的时候,杰克又开始了,那漫长的船歌。

等到宿伞之魂把船送过来的时候,雨总算小了下来,淅沥淅沥地在忘川上打下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漩涡。

杰克抬起镰刀迈上了船,红蝶沉默地跟上。

船顺利地往目的地行去。

远远的调子又飘了过来。

“渡者竟又学了新曲子么?”准备离开的谢必安恍然道。

“那不是红蝶唱的么?好像叫《樱花》什么的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“快走,下一单。”

红蝶还是消失在了忘川中。

那渡者在忘川行船,船上一堆枯败的花朵,他哼着久久的,不停的船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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